他如同开玩笑般说道:“南大人又来管闲事了吗?上次在濛山书院无端把我砸晕,我还没找你讨个公道呢!”
南宝衣压根儿不想听他讲话。
她径直走向那名女子。
她担忧:“季小娘子为何戴着兜帽——”
“南大人留步。”赵庆温声,“蓁蓁生了水痘,吹不得风见不得人,你若掀了她的兜帽和面纱,她会死的。南大人再如何喜欢胡闹,也该为蓁蓁的身体考虑。”
“水痘?”
南宝衣惊疑。
她盯着季蓁蓁:“当真?”
少女迟疑半晌,慢慢点头,哑着嗓子道了声“嗯”。
她连指尖都笼在宽袖中,根本看不清楚任何肢体动作。
南宝衣却觉得荒谬。
才说要和赵庆和离的姑娘,怎么突然就生了水痘呢?
这也太过巧合。
赵庆温柔地为季蓁蓁拢了拢兜帽,关切道:“我遍请名医,才勉强为蓁蓁控制住病情。今日带她来寺庙,也是想为她祈福的缘故。”
南宝衣诘问:“你不许我靠近,你自己却亲近她。如果她真的得了水痘,你就不怕被传染?”
“怕?”赵庆凝视着季蓁蓁,深情款款,“我爱蓁蓁入骨,怎会害怕被她传染?我只怕自己没能照顾好她,愧对恩师临终前的叮嘱。”
虚伪!
南宝衣评价着,简直要被他恶心吐。
谁料那些寒门书生,却纷纷赞叹:
“赵兄侠骨柔情,重情重义,乃是我辈楷模!”
“不顾夫人染上水痘,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,传出去,赵兄乃是君子大义啊!”
“开春举荐贤才,我们寒门首推赵兄!别人我都不服气,我就只服气赵兄!”
他们高声称赞,引来无数百姓围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