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近街道赌坊众多,民居里住着的也大多是三教九流、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。
南宝衣翻身下马,把缰绳交给小厮。
她望了眼黑底金字的匾额,“广恩寺”三个楷书犹如铁画银钩,格外端严肃穆。
她深深呼吸,踏了进去。
公堂里,端坐着白衣胜雪的小郎君。
沈议潮翻着卷宗,听见脚步声,抬头见是她,淡淡道:“我父亲今日身体抱恙,由我代他提审萧道衍。魏太师和裴尚书令还没到,你先坐。”
南宝衣面无表情:“他在何处?”
沈议潮垂眸,继续翻看卷宗:“过会儿就见到了,着急什么?今日四方提审,若有三方判他死刑,那便是死刑。若只有两方,那么可以从宽处置——”
南宝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。
一宿没睡,她双眼遍布红血丝。
她咬牙低声:“想想在锦官城时,他是如何待你的!”
外面传来骚动。
是魏太师和裴尚书令到了。
南宝衣松开沈议潮,深深盯了他一眼,才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沈议潮漠然地整了整衣冠。
落座后,魏太师、裴尚书令和沈议潮各自寒暄,完全把南宝衣晾在旁边。
寒门出来的官员,还是个女官,自然不配与他们说话。
南宝衣等得不耐烦,屈指叩了叩沉黑的桌案:“各位大人,早膳吃了什么这种话,就不必拿到这里讨论了吧?”
魏太师生得大腹便便,含笑看她一眼,宣布审问开始。
狱卒押着人穿过黑暗的甬道,铁链拖动的声音,由远而近。
南宝衣紧张地盯着入口。
她紧紧捏着细白的双拳,指甲生生将掌心掐出细小月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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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愉快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