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弈在半个时辰前发现她和南宝衣失踪,早派了无数天枢暗卫去找,如今脸色铁青,正在廊下静等。
将九喜独自负伤回来,他声音沉冷:“王妃人呢?”
王妃……
九喜眼底掠过鄙夷。
连孩子都不会生的商户女人,算哪门子王妃?
将来她九喜若是当了主子的娇妾,她绝不会认那种女人当主母,更别提对她磕头敬茶。
她想着,捂住手臂上的伤口,脸色惨白地栽倒在地。
她为了拖延时间,好让南宝衣遇害,于是故意喘息得十分厉害,假装无法说话。
萧弈不耐烦:“王妃人呢?!”
九喜艰难地喘息,勉强支撑着坐起身。
她想着自家主子似乎喜欢娇弱的姑娘,于是摆了个娇弱的姿态,嫁衣衣领低垂,在她刻意的挺胸下,领下雪白十分醒目。
她软软道:“回禀主子,卑职和王妃都埋伏在新房,谁料凶手突然放了迷香进来。卑职本想立刻摇铃,提醒主子带着暗卫捉拿凶手,奈何王妃不许。
“王妃说,她想独自抓到凶手,好独占功劳,等年底品评功绩时,她的官位说不定能连升数级。卑职屡次阻止不成,只好放任王妃胡闹。哪知后来……”
她絮絮叨叨的,把自己中了迷香和蛊虫的经历,嫁接到南宝衣身上。
萧弈已是相当不耐烦。
南娇娇并不知道摇铃的暗号,她怎么可能阻止摇铃。
中迷香就更加不可能。
她流着皇血,寻常迷香根本奈何不了她。
“……卑职在山洞中醒来,找了半天,还是没能发现王妃的踪影,只得独自下山通风报信。如今一个时辰过去,那些黑衣男人数量众多,王妃又生得美貌,恐怕她已经——”
萧弈毫不留情地给了九喜一道窝心脚。
九喜倒飞出去,狠狠撞到院墙上,又狼狈地掉落在地。
她吐出一口污血,惊恐地望向萧弈。
萧弈面无表情,踩着军靴,三两步走到她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