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衣连忙捂住嘴。
她瞪着萧弈,一路从萧青阳的禅院,瞪到他的禅院。
萧弈穿过种着青柏的青砖小径,拾级而上。
守在廊下的九喜,连忙起身行礼。
她看了眼被萧弈牢牢抱在怀里的南宝衣,低头推开屋门,恭敬地退到一旁:“十言吃坏了肚子,因此由卑职替他守夜。”
萧弈跨进门槛。
屋门从外面被关上。
萧弈把南宝衣扔到青竹榻上:“别瞪了,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”
南宝衣盘膝坐起。
她见萧弈枕边放着书册,于是随手拿过来,嘴上道:“你不抱我,我能瞪你吗?堂堂皇子殿下,金尊玉贵,却跟个登徒子似的。”
“别看——”
萧弈伸手去夺。
南宝衣已经翻开。
她只瞄了一眼,立刻嫌弃地还给他:“你竟然一个人偷偷地看这种图!躲在自己府里看也就罢了,竟然还带到外面!”
萧弈合上图册。
耳根微红。
他坐到南宝衣身旁,捏了捏她的脸蛋:“误夹在卷宗里带出来的,并非有意。我本就是年轻气盛的时候,府中不曾金屋藏娇,又没有去逛花楼的癖好。你再不给我看避火图,我还是男人嘛?便是顾崇山,也曾偷偷摸摸地看过这种东西吧?”
南宝衣勾弄着锦被,嘴角忍不住地翘起。
她知道,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。
二哥哥一副要为她守身如玉的口吻,算是很喜爱她了。
她想着,傲娇地打了个呵欠:“我好困,得睡了。”
她卷起锦被,滚到床榻里侧。
她几乎要贴到墙上。
萧弈合衣躺下:“不必离我那么远,我虽不信神佛,却也敬重僧人虔诚,不会在他们的地盘上,做出格的事。”
小姑娘没搭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