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衣双颊绯红。
二哥哥和他的亲友团,就不能暂时忘记“斗鸡”这个词吗?
她又疑惑道:“对了,寒老板怎么进宫了?”
寒烟凉望向沈议绝。
他正抱着水囊饮水,俊脸上毫无表情。
她抬手掩唇,兰花指微翘,凑近南宝衣的耳朵,嗓音柔美:“这厮舍不得离开我,去哪儿都想带着我……连进宫参加宴会,都要与我结伴同行。”
南宝衣眼睛睁得圆啾啾。
想起那日小宅院,亲眼看见沈议绝抱着寒老板上马的情形,她对寒老板的说辞很是信服。
沈议绝拧紧水囊盖子,沉声:“又在编排什么?我随身带着你,不过是怕你跑了,打算亲自盯着。”
寒烟凉正儿八经:“是是是,将军就是怕我跑了。”
明明是复述他的话,听起来却完全不是一个意思。
沈议绝语噎。
南宝衣对寒烟凉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“南宝衣。”
清越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沈议潮带着魏楚楚,就站在不远处。
魏楚楚梨花带雨,正挽着他的手臂,想来是已经告过状了。
南宝衣福了一礼:“沈小郎君。”
沈议潮不着痕迹地扫视过寒烟凉和沈议绝,眸子里掠过烦躁。
阿兄越来越过分,竟然把寒烟凉带进了皇宫。
甚至,还接受她的香帕,喝了她递来的水。
他就不怕水里有毒吗?
他不好对兄长和寒烟凉发火,只得把那股怨气撒在南宝衣头上,冷冷道:“楚楚说,你欺负了她。终究只是个商户女,你哪来的胆子,羞辱士族贵女?”
“我有没有欺负她,公主殿下自有决断,无需沈小郎君出面。”
南宝衣走进练武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