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衣抿了抿小嘴,忽然挽住萧弈执伞的手。
她靠他更近。
她小声:“纸伞很大,你不必总顾着我。”
萧弈莞尔,忽然伸出手,将她整个揽进怀里。
南宝衣的瞳孔微微放大。
她被他紧紧锁在怀中,嗅着扑面而来的清冽山水香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厮……
当真是很会顺杆子往上爬。
萧弈一路把她送到凤仪宫外。
他把伞柄塞进她手里,叮嘱道:“我就在这里等着,若有什么事,只管大声唤我。”
南宝衣看着他紧张的神情,禁不住轻笑。
他的表情,像极了初次送小孩儿去书院的父母,总要在书院门外站上很长一段时间,唯恐自家小孩儿适应不了陌生的书院。
笑完了,她板起小脸,故作正经地点点头:“达达,孩儿记下啦。”
很多小孩儿,喜欢撒娇时叫父亲“达达”。
萧弈挑眉。
这小姑娘,没看见过城楼上悬挂的一排排人头,不知道沈姜的可怕之处,还敢跟他开玩笑,当真是死性不改,顽劣不堪。
然而他的紧张感倒是消失了。
他伸手,替她拢了拢斗篷。
他忽然俯身,凑到她的耳畔,恶劣呢喃:“这般喜欢叫达达,改明儿床榻上,让娇娇哭哭啼啼地叫达达……”
南宝衣瞬间小脸滚烫。
倒是看过话本子,那些男人坏得很,就喜欢自家妻妾在闺房床笫间,求饶时唤他们达达,也不嫌害臊!
她害羞地瞪一眼萧弈,小脸绯红地转身跑进凤仪宫。
萧弈勾了勾薄唇,慢慢站直身子。
他掸了掸肩上落雪,拣了一处避雪的宫檐,极有耐心地等人。
南宝衣被宫女领进内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