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枢的势力,不止一次想渗透进来。
太宰沈行书也就罢了,可是他的嫡长子沈议绝何等精明,天枢所有的渗透行动,全部以失败告终,那些暗桩只能勉强成为前院后院的丫鬟小厮,想触碰沈府机密,绝无可能。
没办法,她只能亲自上场。
别人只知道她是天枢首领,却不知道,她也是天枢里面,最善于伪装,最精通机关术的第一密探。
寒烟凉的脑海中,清晰勾勒出沈议绝宅院的构造图。
她的目光落在北面墙壁上。
建筑面积对不上,这面墙壁后面,势必有一个密室。
少女忍着鞭痛,缓步上前,细白如玉的手,轻轻叩击过墙面。
她倾听着墙面后面传出来的响声,又打量过寝屋的摆设构造,密室机关术的设计原图,以线条方式呈现在她的脑海中。
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案上。
十八黄铜僧人的摆件,相当精致。
她居高临下,朝最左边的铜僧伸出手。
正要按下去,却发现僧人的脑袋上,有一根微不可察的毫毛。
是从毛笔上拔下来的。
沈议绝可真谨慎,一旦毫毛不见,他就知道有人动过了他的机关,潜入过他的密室。
寒烟凉仔细拾起那根狼毫毛,按下了铜人。
北面墙壁,缓缓朝旁边移动。
出现在寒烟凉面前的,是挂满铃铛纵横交错的红绳罗网,想悄无声息地穿过红绳,只能仗着轻功跃过去。
明明武功被废,少女却漫不经心地弯起唇角。
裙裾浮动,不过眨眼,寒烟凉轻盈地旋身落在密室里,唇角笑容轻慢,连眼皮都懒得抬。
她掸了掸宽袖,径直走向密室书案。
沈议绝很快从前院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