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弈哑声,想伸手抱起小姑娘,又怕她更疼。
丹凤眼泛着猩红。
他勉强压抑住溃不成军的情绪,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姑娘,往矿洞外面疾掠而去。
他翻身上马,一手紧紧护住南宝衣,一手握住缰绳,厉声:“姜岁寒呢?!”
十苦连忙拱手:“在南府!”
萧弈绝尘而去。
一品红盘膝坐在牛背上:“嘴上答应着不娶她,人家出点事儿,他却跑得比谁都快……”
他目送萧弈远去,忽然意味深长地笑出了声。
萧弈径直把南宝衣带回南府。
松鹤院里,所有人都乱成了一锅粥,原先围在南广榻前探视的人,纷纷作鸟兽散,挤去寝屋探望南宝衣。
就连在钱庄做生意的南慕和南承礼,也匆匆赶了回来。
被这么多南家人围观,萧家哥哥又站在旁边红着眼睛盯梢,姜岁寒表示压力很大。
他坐在绣墩上,小心翼翼为南宝衣看伤。
伤口是在肚子上。
他拿剪刀,将襦裙剪开。
血洞触目惊心。
老夫人只看了一眼,脸色瞬间苍白,比自己受伤还要撕心裂肺,老泪纵横,险些再次晕厥过去。
江氏连忙扶住她:“婆婆……”
“娇娇儿得多疼啊……”老夫人泪流满面,“她得多疼啊!她从小就没受过伤,当年还在锦官城时,她膝盖碎了,宁肯在外面待一个月,都不肯让我知道,就怕我心疼难过。我的娇娇儿,她多懂事啊……怎的总叫她受伤?!”
一番话,叫屋子里的女眷都红了眼眶。
“娇娇!”
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南宝珠拨开众人,匆匆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