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北辰探进头:“你们还磨蹭什么?快走啊!”
南宝衣深深看了眼南胭,搀扶起面色惨白的南广,往厨房外面走。
矿场已是一片混乱。
奴隶们见那些监工抱着肚子哎哟惨叫,纷纷丢下铁锹、锄头等物,互相奔走相告,嚷嚷着快逃。
监工们一手拎着裤腰带,一手提着鞭子,正要驱赶殴打他们,还没靠近呢肚子又开始咕咕乱叫,拉得双颊凹陷虚弱不堪,只能骂骂咧咧,重新跑回茅厕解决问题。
尉迟北辰领着父女仨儿,一路奔进金矿。
矿洞门口,停着一辆板车,尉迟北辰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一匹骏马,将板车套在骏马后面,勉强算是能载人的马车。
南胭望了眼金矿,欲言又止。
南宝衣与她想法一样,提议:“来都来了,搬些金块回去吧?”
尉迟北辰点头:“那你们抓紧时间,我在外面放风。”
姐妹俩进去搬金子,南广却丝毫没有心情。
他躺在板车上,气若游丝面如金纸,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尉迟北辰摆弄着缰绳,充满期盼地瞅了南广几眼,试探道:“南公,你觉得我怎么样?可配得上宝衣妹妹?”
南广闭着眼睛,声音沙哑地呢喃:“儿啊……”
尉迟北辰窃喜。
南公都唤他儿了,这是承认他和宝衣妹妹的关系了吧?
是了,宝衣妹妹特意给他留一小块红烧肉,可见爱他入骨,私底下必定和南伯父商量过嫁给他的事。
他轻咳一声,腼腆笑道:“这也太直接了。南公,那侄儿就不客气了,侄儿以后就唤你阿父,可好?”
在江南一带,也可称呼伯父为“阿父”,听起来更加亲切。
南广神志昏迷:“儿啊……”
尉迟北辰笑眯眯地回应:“阿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