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杏眼含着盈盈泪水,温柔地福了一礼。
南宝衣佩服极了她的变脸和演技,当真是自愧不如。
官差捋了捋胡须,道:“拿路引来。”
路引相当于证明身份的东西,其上写有祖籍家乡名讳等信息,还有当地官府的印戳。
南胭愣住。
她和妹妹,一路走来都是临时买的假路引。
这黑灯瞎火的大半夜,她们去哪里搞路引?
“没有路引?”官差仔细打量她们,冷笑连连,“没有路引,不是流民娼妓,就是别国奸细!给我抓起来,回官衙细细审问!”
官差一拥而上。
南宝衣和南胭被绑缚双手,丢进了马车。
长街静寂,车轱辘声格外清晰。
沉默良久,南宝衣轻咳一声:“真是万万没想到,咱们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……接下来怎么办?”
南胭沉声:“最好的结果,是被打一顿丢出长安。最坏的结果,是被当成敌国奸细斩首示众……是我失策了,我们不该出来的这样随便。”
南宝衣安慰她:“姐,你不必担忧。我夫君其实是雍王殿下,他一定会救我们的。这些天夫君爱我入骨,甚至亲自为我下厨煲汤。你在大司徒府,吴郎不曾为你煲过汤吧?”
南胭:“……”
好想踹她一脚。
她被抓已经非常凄惨,她一点儿也不想吃狗粮!
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。
南宝衣和南胭渐渐睡得迷迷糊糊。
可那马车却没有朝官衙驶去,而是悄悄驶出了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