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言进来时,愣了愣。
书上说,君子远庖厨,可他家主子竟然在揉面,他家主子上回还拎着菜刀杀鸡来着……
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惊讶,萧弈淡淡道:“一手好厨艺,是宠妻的必备条件。”
十言向来把他的话奉若圭臬。
他郑重拱手:“卑职明日就吩咐下去,命天枢在训练课程中,添加一项厨艺。”
“说吧,什么事?”
十言低眉敛目:“安插在南府的暗哨,刚刚递了消息过来,南家三爷已经一天一夜不见踪影。”
“正常。”
萧弈往面团里添了小半碗水。
一天一夜算什么,在锦官城时,南帽帽常常十天半月不见人。
每次回南府,那必定是因为钱花完了,找祖母拿钱。
十言道:“王妃的娘家人也没放在心上。可暗哨说,南三爷这段时间非常安分守己,并没有留宿在外。保险起见,卑职以为,要不还是派天枢找一下?毕竟是王妃的父亲。”
萧弈揉着面团。
低垂的长睫,遮住了瞳眸里的思量。
他三叔一向赶潮流,自打来到长安,就想学名流雅士服食五石散,只可惜手头紧张,买不起。
上回姜岁寒给南娇娇看诊时提起,南三夫人染了伤寒,也给开了五石散的方子。
凭他三叔的本事和馋嘴……
用脚趾头想,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而南家人,定然是防不住的。
若是平常也就罢了,偏偏他负责调查这次满城伤寒,这两天刚有些眉目,五石散背后牵扯的案子和危险很多,水深得很,怕只怕那个老糊涂蛋被牵扯进去了。
萧弈不耐地闭了闭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