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有能耐。
他薄唇抿着纵容的笑,缓步走到树下,朝她张开手臂:“当心树上有虫子,下来吧。”
明明隔着一丈高。
可南宝衣一点儿也不害怕。
少女笑靥娇甜,纵身扑向萧弈——
萧弈把她抱了个满怀。
随着惯性转了一圈,少女的墨绿襦裙旋转翻飞,鸦发犹如墨笔随意勾勒,此情此景,美如画卷。
南宝衣挽着萧弈的脖颈,几乎是凭借本能来告状:“夫君不在,我受了好大的委屈……”
萧弈瞥向柳夫人,丹凤眼中掠过冷芒。
他亲了亲南宝衣的脸蛋,把她放到地上。
十言等人抬来一架胡床。
萧弈撩袍,慵懒地坐到胡床上,淡淡睨向柳夫人:“本王竟不知,在柳夫人眼中,本王竟不如你府上一条狗。”
本王……
院中众人,神情一变。
柳夫人慌了。
她听见了什么?
这男人,自称“本王”?
刚刚那小贱人,不是说她夫君是酒肆伙计吗?
她打量萧弈,这厮穿戴不俗、风华绝代,身边还陈列开一众护卫,哪像是酒肆伙计?
长安城的几个皇子,她都认识。
这一位面生,想必就是前阵子才回来的雍王,敢跟皇后娘娘叫板的那位。
柳夫人是万万没想到,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!
这人有病吧,放着好好的雍王府不住,竟然跟美貌的小娘子跑到市井之地,玩角色扮演游戏!
她恼极了萧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