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今日依旧英俊风流,半点儿不像跑堂的伙计,妾身为你打扮打扮。”
南宝衣给他整理好衣襟,不知从何处搜罗出一顶褐色粗布圆帽子,踮起脚尖,认真地戴在萧弈的头上。
萧弈:“……”
他费尽心力地克制,才强忍住摘下帽子丢掉的冲动。
这帽子委实太丑了。
南宝衣却很认真地歪头打量:“总觉得还差点什么。”
她从厨房拿来一块毛巾,搭在萧弈的肩头。
萧弈额头青筋直跳,委婉道:“倒也不必这么麻烦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
南宝衣温柔似水,又拿出一条黑底麻布大围裙,给他系在腰上:“为夫君整理衣着,也是妾身的本分呢。”
萧弈:“……”
这是哪里来的贤妻?
他好想念那个娇纵成性的小娇娘。
南宝衣打量萧弈片刻,正儿八经地点点头:“如此,才算有小伙计的模样。夫君快去酒肆吧,再不去,当心东家不要你了。”
萧弈看了眼铜镜。
这副尊容,完全没办法出门啊。
然而南宝衣已经拽着他的手,把他拖了出去。
南宝衣把他送出小宅院,温柔地挥挥小手手:“夫君努力干活儿,妾身中午去给你送饭。”
小宅院的门扉,在萧弈面前重重关上。
角落里,传来窃笑。
萧弈面无表情:“十苦今年的月俸,全部扣光。”
笑声悚然而止。
萧弈踏出观书胡同,把围裙毛巾等物丢给十苦:“去盘下那家酒肆,再找几个心腹,扮演成跑堂小二。”
总得想办法应付南娇娇查岗不是?
十苦委屈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