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弈一边打扇,一边注视着她的睡颜。
凤眼漆黑幽深,他认真道:“想。”
“何时最想?”
“孤单时想,热闹时,更想。”
南宝衣吃吃笑起来。
她伸出细白小腿儿,缠在萧弈腰间。
她用小脸蹭了蹭他的手臂,娇气嘀咕:“夫君骗人……热闹时,欢喜都来不及,又怎会想起我?”
萧弈不语。
从盛京来到长安,过万水千万,行程皆都热闹。
可是南娇娇不在身边,无人陪他逛夜市花灯,无人陪他看蒹葭晚霞,更无人陪他把酒言欢。
热闹都是别人的,他始终孑然一身。
如何不想她呢?
他沉默着,没有多做解释,只是俯首亲了亲她的眉眼。
南宝衣睡着后,萧弈放下蒲扇,拿了兵书翻读。
至子夜,身边的小姑娘嫌热,一脚蹬开薄毯。
他望去,她脸色潮红满头细汗,精致的小山眉深深蹙起。
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烫的很。
像是发烧了。
萧弈合上兵书,唤道:“南娇娇?”
小姑娘难受地嘤咛一声,没什么反应。
萧弈立刻下榻,来到屋外:“十言!”
十言正在房顶上读书呢,闻言一个倒挂金钩:“主子有何吩咐?”
“请姜岁寒过来。”
“是!”
深更半夜,姜岁寒被抓到观书胡同,心里那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