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温婉贤惠,必定是被他高超的闺房之术深深折服的缘故。
他扬了扬薄唇,挪到小姑娘身边,拿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小粥:“甜不兮兮的东西,我不喜欢。”
南宝衣微微恍惚。
这句话,从前似乎有人说过很多次。
记忆开始松动。
那人虽然容貌模糊,但她隐约记得,他很喜欢喝甜兮兮的玉米汁。
她暗暗记下玉米汁这个东西,乖乖放下白瓷小碗:“我吃好了。”
两人离开藕花船,往南宝衣居住的厢房走去。
踏进门槛,南宝衣看见南胭一手支颐,正在圈椅上小憩。
地上胡乱扔着纸伞、蓑衣、灯笼、木屐等物,全都湿漉漉的。
她愣了愣。
昨夜……
姐姐出去找她了?
南胭睡得很浅,听见声响,连忙睁开眼。
“娇娇,我——”
话未说完,她忽然注意到南宝衣身后的郎君。
虽然穿着普通的常服,但却生得英隽深艳,风流蕴藉。
目光又落在南宝衣的锁骨处。
那里的斑驳红痕,清楚昭示着昨夜发生了什么。
南胭后面的话,便都说不出口了。
她紧紧捏着双拳:“昨夜,你和这个人……”
“姐姐找了大司徒的嫡长子,我如何不能找别的郎君?”南宝衣径直走向衣橱,“姐姐要住进大司徒府,我如何不能住进别人家里?”
她侧颜清寒,仍旧是在赌气。
南胭把她拉过来。
南宝衣被迫转身。
南胭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!
南宝衣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