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失忆的南娇娇,是个小戏精。
失忆后的南娇娇,脑补之力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,令人敬佩。
他不方便承认自己是雍王,只得淡淡道:“算是这样吧……”
他又怜惜地摸了摸南宝衣脸颊上的伤疤。
疤痕还算新鲜,再加上姜岁寒有除疤的良药,恢复容貌不算难事。
主要还是脑子……
本就蠢笨,又失忆了,这可真是雪上加霜。
然而小姑娘丝毫不觉得她过得艰难。
她跪坐在光滑的芦苇席子上,从小橱里抱出崭新被褥,殷勤铺好,还特意把枕头拍得松软。
她躺进被窝,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萧弈:“夫君,快来就寝吧。咱们睡在乌篷船里,听着满湖落雨,多有意境呀。我记不得过往,就像是初次认识你一样。此夜等同新婚夜,一想到嫁给你两次,我就能收获双倍的快乐呢。”
呵,她要先试探一番,这男人是否是对她见色起意,才自称是她夫君。
萧弈的嘴角却抽抽得厉害。
双倍的快乐……
这是什么虎狼之词?
定然是南胭带坏了南娇娇!
萧弈面无表情地躺进被窝。
南宝衣亲亲热热地抱住他,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,咬着他的耳朵低语:“难为夫君为赎金往来奔波。今后,就别在金陵游接客了,我瞧着心疼。咱们夫妻俩做个小本生意,踏踏实实过日子,不比什么都强?”
萧弈:“……”
真难想象,这番话竟然是南娇娇说出来的。
他顿了顿,答道:“好。”
南宝衣继续道:“我是个心善的姑娘,想来也是个贤惠温柔的娘子。夫君放心,等明日回到家中,我定然好好照顾你,给你做好吃的饭菜,与你举案齐眉恩恩爱爱,再给你生个宝宝。”
呵,男人。
她用温柔攻势,这狗男人绝对撑不过几天。
到时候把他灌醉,就能从他嘴里套话了!
萧弈:“……”
真难想象,南娇娇竟然要为他洗手作羹汤,还要给他生宝宝。
遥想从前,南娇娇罚他跪床脚,罚他整宿不许上床,和如今相比,可真是天上地下两重待遇。
注视着绵羊般窝在他怀里的乖巧姑娘,萧弈突然神清气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