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广:“……”
目瞪口呆。
他狠狠跺了跺脚,对着萧弈的背影破口大骂:“萧弈,你这贼竖子!你,你不是我的好女婿了!”
然而人家根本就不带搭理他的。
萧弈行至街巷,转过拐角,却见这胡同粉墙黛瓦,墙上开着花窗,窗后生着一片青翠欲滴的小竹林。
十六岁的少年郎,穿一袭绛绫锦袍,如鹤如玉,嘴里叼一根竹枝,狐狸眼透着几分凉薄和桀骜,正闲散地倚在围墙下。
听见马蹄声,宁晚舟吐掉竹枝。
他转向萧弈,微笑:“在高阳殿,没见你过去赴宴,便猜到你来了南府,因此过来等候。怎样,可是被南家人赶出来了?萧道衍,你这女婿当得很失败呀。”
宁晚舟天生性情顽劣桀骜。
除非有事相求,否则轻易绝不会唤萧弈表哥。
面对他的奚落,萧弈淡淡一挑眉,反唇相讥:“南宝珠给你做妾,南家人怕是烦透了你。连南府大门都进不去,也好意思嘲笑本王?”
宁晚舟懊恼。
这厮嘴坏,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
两个月前,南家来到长安,想请他休弃姐姐,好给姐姐重新找人家嫁娶,但他不肯,再加上母亲正为他张罗相看世子正妃,可想而知南家人有多么气愤。
他上回陪姐姐来南府探亲,结果连茶都没喝上,就被轰了出来。
如今,更是连靠近都不敢。
狐狸眼掠过冷芒,他没好气道:“你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。罢了,今日不提那些。你初回长安,总得有人接风。我请你去金陵游吃茶,那里有长安最大的茶楼,茶水极好,应当合你口味。”
萧弈允了。
两人打马来到金陵游,登上茶楼,在这里喝茶的都是达官显贵、富商豪绅,各自在雅座中闲聊,满楼茶香,分外雅致。
宁晚舟要了一间宽敞的雅座。
窗明几净,檀香袅袅。
侍女素手沏茶,茶席上置着一方貔貅茶宠,茶香内蕴,包浆温润。
宁晚舟拣了块花糕扔嘴里,随口道:“可有南宝衣的线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