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叶见他表情不善,情绪低落地“哦”了声。
本欲离去,却还是鼓起勇气,从怀里取出一物。
她羞怯道:“十苦大哥,这是我为你做的帽子。夜间天凉,你光着脑袋怕是容易染上风寒,戴上这个,不仅保暖,也更加美观。”
十苦冷漠:“你觉得我很容易染上风寒?难道我是歪歪倒倒的病夫吗?什么美观不美观,你是觉得我光头很丑?这玩意儿,我不要。”
荷叶:“……”
老天爷!
她不过是随口关心,为什么十苦大哥会产生如此误解!
荷叶眼眶里含了两包泪,委屈地瞪他一眼,转身去寻南宝衣。
南宝衣就在不远处,把他俩的对话尽数听去了。
她安抚般挽住荷叶的手臂,似笑非笑地盯着十苦:“镇安寺立了大功,高兴吧?”
提起镇安寺,十苦颇为自豪。
他高兴道:“可不?楚怀南的心腹坑杀了八百僧人,是卑职带领天枢暗卫,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制服了他们!王妃您是没瞧见,咱们天枢有多么勇武过人!”
南宝衣暗暗啐了一口。
这二愣子,只知道打打杀杀,半点儿不会疼惜姑娘。
她轻嗤一声,故意楚楚可怜道:“好好的提什么杀戮,叫本妃心慌头疼,害怕得紧。罚你这个月不许领俸禄,你可服气?”
也算是为荷叶出一口气。
十苦惊呆了!
他眼睁睁目送南宝衣远去,狂挠光秃秃的圆脑袋,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御书房的老臣们,笑眯眯地摇头。
就这样的愣头青,除非雍王给赐婚,否则能娶到媳妇那才叫有鬼。
南宝衣带着荷叶往照水殿走,不悦道:“那顶帽子,可是你熬了两个通宵才做好的,比外面卖的精致讲究多了,他竟如此不领情!反正剃了光头,如此不懂美人恩重,何不干脆直接去当和尚?”
荷叶原本委屈得厉害。
听见十苦被自家姑娘这么一骂,顿时忍俊不禁。
她羞赧解释:“十苦大哥就是那样的性子,木讷老实,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……奴婢喜欢的,恰好就是他的憨直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