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。
南宝衣随萧弈绕过游廊,好奇道:“二哥哥允许设两国官道,是不是在为将来做打算?”
南越曾是大雍的领土,却在两百多年前私自割据为王。
二哥哥有收复天下的志向,他会带着南越回归大雍。
修筑官道,有利于加强大雍对南越的管辖。
萧弈刮了下她的鼻尖儿,不答反问:“刚刚的龙椅,娇娇坐得舒不舒服?若是喜欢,哥哥明日还带你来坐啊。”
南宝衣失笑:“如果我明天还来,估计楚怀南得疯掉。”
两人边走边说话,穿过游廊拐角时,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名宫女。
南宝衣记性好,记得她是宋柔的贴身女官。
那女官福了一礼,恭声道:“摄政王妃,我们娘娘有请。”
南宝衣望了眼门窗紧闭的抱厦。
她莞尔一笑,道:“带路吧。”
萧弈正要跟上,女官提醒道:“王爷恕罪,皇后娘娘只邀请了王妃一人,有些女儿家的私房话要说,王爷一介外男,恐怕不方便入内。”
萧弈征询般望向南宝衣。
南宝衣安抚着摸了摸他的宽袖,仰头道:“我去去就来。”
她随女官踏进抱厦。
抱厦里,熏着清幽花香,四周细密竹帘垂落,使得这里颇显暗淡无光。
宋柔静静站在窗边。
南宝衣望了眼她手边的檀木花几,花几上摆着两只白玉小罐,正是她送给宋柔的珍珠膏。
她收回视线,微笑着轻摇团扇:“皇后娘娘请我过来,不知所为何事?”
宋柔缓缓转身。
少女好不容易白嫩的肌肤,遍布红疹,密密麻麻凹凸不平,还有些地方流了脓血,一眼看去很是瘆人。
南宝衣吃惊地以扇掩面,只露出亮晶晶的丹凤眼:“天啦,皇后娘娘,这才一日不见,你这是怎么了?莫非是中毒了?!”
宋柔愤怒不已,胸口起伏得厉害。
南宝衣自己做的事,还好意思无辜地问她怎么了?
昨夜,她脸上突然就起了红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