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弈忽然觉得,哪怕不为闺房里那档子事,只为她这些笑容,也值得他放下架子主动示好。
用过早膳,萧弈与同僚们去林子里狩猎。
男人穿一袭暗红织金窄袖锦袍,系着玄黑狐毛大氅,革带军靴,牵着缰绳站在林场边。
他的身姿高大挺拔,南宝衣被他揽在怀里,显得格外娇小。
他低头亲吻她的眉眼,温声道:“乖乖在营地等我回来,我给娇娇猎几只漂亮的狐狸崽子养着玩。”
南宝衣心里像是吃了蜜糖。
她仰着头,笑得眼睛弯如月牙,甜甜应了声好。
目送萧弈策马疾驰,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落雪的林地里时,她的嘴角仍旧止不住地上扬。
都说小别胜新欢,虽然她和二哥哥没有小别,可是经历了一场冷战,再和好时仿佛比当初更加甜蜜美满。
她傻笑着,冷不丁旁边传来一声讥笑。
她望去,南胭抱臂倚在树下:“萧弈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,叫你沉醉成这副模样?笑得那么傻,别人说你是我妹妹时,我都嫌丢人。”
南宝衣不想搭理她。
她转身要回营帐,南胭又拦住她。
南胭敛去那份讥讽,神态认真:“陪我走走?”
南宝衣挑眉。
南胭竟然让她陪她散步说话,这可真是稀罕事。
她随南胭在小树林里散步,南胭低头盯着脚下的落雪,边走边道:“你与萧弈相爱多年,即使成亲这么久,也丝毫没有对彼此感到厌倦。南宝衣,喜欢一个人,究竟是怎样的滋味儿?”
南宝衣诧异。
她望向南胭,少女妆容依旧精致,气度比在锦官城时要高雅尊贵得多,只是那双盈盈杏眼里,却透出从前没有的迷茫和懵懂。
原来南胭,也有不懂的东西。
南宝衣想了想,认真道:“看见他时,就觉得欢喜。”
“你看见萧弈时,会很欢喜吗?”南胭好奇。
可她问完,就看见南宝衣脸上噙起甜甜的笑容,连丹凤眼都明亮晶莹,仿佛不只是见到那个人,哪怕只是单纯地想到那个人,她都会心生欢喜。
南胭翻了个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