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她有钱。
她吩咐余味去盛京城最好的酒楼,花重金把人家酒楼的头牌大厨子买到府上,专门烹制了一大桌美味丰盛的菜肴。
姜岁寒从医馆回来,知道她和萧弈吵架了,于是摇着折扇笑道:“南小五,对付男人,不是拴住他们的胃就成的。”
南宝衣好奇:“那要如何?”
“佳肴美馔,那都是附带品。重要的,是酒,是气氛。”他打发尝心去拿两壶美酒,又亲自搞来一堆红蜡烛,“烛光曳曳,烈酒香醇,美人在侧,是个男人,都把持不住!”
南宝衣若有所悟。
姜岁寒瞟她两眼,侃侃而谈:“你穿成这样也不成。也是嫁了人的大姑娘,春宫图总看过几册吧?图册里面的一些小衣很是有趣,镂空的,轻纱的……啧啧,你家二哥哥定然把持不住!”
南宝衣小脸一红。
她小声道:“多么轻浮呀,我才不要那样。”
“随你喽。”姜岁寒笑眯眯地摇开折扇,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,“只是南小五,你要知道,可爱在性感面前,不值一提。”
南宝衣被他说得面红耳赤,急忙把他撵出了屋子。
她沐过身,已是黄昏。
外间天色渐渐暗下来,她点燃一根根红蜡烛,紧张地望了眼窗外。
二哥哥还没有回来……
少女独自喝了半盏烈酒,忽然起了一点点勇气。
她打开衣橱,从压箱底掏出一件红肚兜。
这兜儿是浅粉轻纱裁剪而成,是出嫁之前,二伯母塞她箱子里的,她觉得太羞耻,因此始终严严实实地藏在箱子最里层。
真的要穿吗?
二哥哥真的不会觉得她轻浮吗?
她低头,比划了一下。
“摆这么多红蜡烛,是要做什么?”
背后突然传来萧弈的声音。
南宝衣悚然一惊。
她急忙将兜儿藏在背后,紧张地转身看他,结结巴巴地解释:“天黑了,多点些蜡烛,吃饭时,不至于夹错菜……”
萧弈解下玄色大氅,拍去细雪,漫不经心地挂到木施上,斜睨向她:“背后藏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