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走出了玉楼春,想想还是需要听南娇娇解释一番,所以又折返登楼,没料到,竟然让他听见了小姑娘的真心话。
那次袜子事件,并不是他故意的。
他办了一起拐卖稚童案,在外奔波三天三夜,几乎二十个时辰没合眼,回来倒头就睡了,并不是故意把袜子放在她新裙子上的,偏她记仇记这么久……
见小姑娘终于注意到他,他突然很温柔地笑了笑。
他道:“嫁给我,当真是委屈娇娇了。”
说完,沉下脸,转身就往楼梯走。
南宝衣恨不能给自己两耳光!
她也就是一时倾诉上瘾,并不是真心要数落他的不是。
她急忙追上去:“不委屈、不委屈,二哥哥,我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——嘶!”
少女脚下一滑,狼狈地跌倒在地。
可是萧弈并没有回头。
南宝衣看见他没回头的时候,立刻就明白,他真的生气了。
她不自觉地抓紧裙裾。
今夜所为,如同打赌。
若能赌赢,就能为二哥哥的仕途锦上添花,也能让祖母延年益寿。
可是……
她到底太过贪心。
顾慑把她扶起来:“靖王真是个可怕的人,南姑娘你好厉害,居然能和这么可怕的人结为夫妇。”
荷叶赞成地点点头。
她每次和王爷说话时,双腿都在发软,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拉出去打死,可是她家姑娘却敢拿着毛笔在王爷的脸上画猫胡须!
被他俩敬佩的南宝衣,却失落不已。
萧弈那么生气,她如今是不敢回靖王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