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南帽帽的亲儿子。
南景面露难堪。
好半晌,他硬着头皮道:“皇上,南家底蕴丰厚,既然您不愿意搭理南宝珠,那咱们得另寻出路,另行吞并他们积累的财宝。
“微臣以为,不如借着这次南宝珠远嫁大雍的机会,给南家安插一个叛国之罪,将南家人悉数投入天牢。哪怕萧弈能够证明他们的清白,但他寻找证据的那段时间,也足够咱们转移南家的财富。”
楚怀修手腕运转。
他低笑:“这个主意还算不错,就交给你去办了。”
南景大喜过望,连忙拱手称是。
他迫不及待地带着兵马围剿南府,却连府门都没进去。
南家府门紧闭,南承礼一袭青袍,立在府门檐下,静静看着他。
南景骑在马背上,手持圣旨,高声道:“南承礼,本探花奉圣上口谕,来征讨南家叛国之罪,你孤身一人守在这里,打算作甚?!你不让我进去宣读你们的罪行,是想抗旨不尊吗?”
南承礼面无表情。
一向温润的南家长孙,面对南景,只感到悲凉。
他缓声道:“探花郎,你是南景,是我南家的子孙。你身体里流淌着南家的血脉,却要帮着外人对付家族,何其残酷?南景,放下屠刀,尚还不晚。”
南景大笑。
他笑得满面狰狞,得意狷狂:“在你们眼里,我只是个外室子,你们何曾把我当过南家的子孙?!现在看见我飞黄腾达,你们害怕了是不是?只可惜,无论你们怎么向我哀求、向我磕头,我都不会放过你们!来人,南家通敌叛国,给我把南承礼抓起来,把南家府门撞开!”
禁卫军立刻就要行动。
南承礼不慌不忙,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。
黄铜质地的令牌,圆润古朴。
南承礼掷地有声:“先帝御赐免死金牌,可赦一族之罪。南景,闲滴尸骨未寒,我就站在这里,你敢对我动手吗?你敢对南家动手吗?!”
南景不敢置信。
他死死瞪着免死金牌,脖颈出蔓延开暴起的青筋。
怎么都想不到,先帝竟然会赐给南家免死金牌!
就因为他爹和先帝的那点子破交情,先帝竟然御赐免死金牌?!
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。
他们见到免死金牌,想起先帝在世时的仁慈,便都忍不住痛哭流涕地跪了下去,口呼万岁。
南景哪里还敢再叫禁卫军动手。
他紧紧捏着明黄圣旨,眼眸里藏满了不甘心。
临门一脚啊,眼看着南家即将成为他的阶下囚,却因为这块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免死金牌,功亏一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