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崇山未必说了假话。
只是那个男人,并不是他!
热泪盈面。
南宝衣紧紧扶住荷叶的手,突然嚎啕大哭。
哭两世姻缘,哭深情错付!
荷叶吓坏了。
她急忙替自家姑娘擦泪,哄她道:“世子妃别难过,您若是害怕生小孩儿,咱们不生就是,您还年幼,再过几年生孩子也不迟……”
南宝衣只一个劲儿地哭。
满院侍女目瞪口呆。
见过仇恨妾侍的主母,没见过如此心疼妾侍的主母,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,简直恨不能替妾侍受苦啊!
萧弈出现在英王府。
英王的母族,在朝堂上并不显赫,但是在百姓之中却相当有名。
乃是南越最古老的医药世家。
千年野山参,唯有英王母族有。
此时,楚怀修坐在王府寝屋,正静静展开一副卷轴。
南景侍立在珠帘外面,笑道:“恭喜殿下,顺利册封为太子,皇城禁卫军也尽在您的掌握。只要圣上驾崩,您就是当之无愧的新皇!说起来,太子妃也可早日提上日程。不知您中意哪家的姑娘?”
说起来,英王比楚怀美和楚怀南还要年长,可是身边不仅没有正妃侧妃,连侍妾通房都没有。
楚怀修欣赏着卷轴上的美人。
他嗓音遗憾:“孤少年时,有幸游历大雍,在长安见识过一位真正高雅雍容的美人。只可惜,她已然香消玉殒。”
若是南宝衣在此,便能认出卷轴上跳白纻舞的美人,正是皇嫂嫂。
楚怀修的手探进衣袍。
他紧盯着画轴,沉醉地半阖着双目,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