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寒握着折扇匆匆踏进来,神情很是焦灼:“宁晚舟出事了!”
他把宁晚舟自爆身份的事情讲了一遍,又道:“他如今在湖边小筑站着,风雨这样大,他却不肯叫人给他撑伞,一心要南小四原谅他。他才十五岁,万一出了事,咱们都要遭到牵连,我真是操碎了心啊!”
宁晚舟,镇国公府的独苗苗。
万一死在南越,估计镇国公连灭了南越的心都有了!
南宝衣头疼。
小堂姐娇憨温顺,但越是温顺的人,发起脾气来越是可怕。
小公爷骗了她那么多次,她能轻易原谅才有鬼。
她穿上雨地方便里行走的木屐,正要跟姜岁寒去湖边小筑,刚迈出两步,双腿蓦然一软,扶着云袖的手才没跌倒在地。
姜岁寒鬼精鬼精的,扫视过她,嘴角边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他笑眯眯的:“啧,萧家哥哥真不会怜香惜玉。”
这得激烈成什么样,才能让南小五连走路都打颤?
南宝衣面颊一红。
她低头整理裙裾,只当没听见。
沿着游廊往湖边小筑走。
春夏交接的季节,雷雨瓢泼,被狂风吹进游廊,云袖带着侍女们仔细护着,才没叫南宝衣被淋湿。
姜岁寒撑着伞,忽然提醒:“南小五,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?”
要孩子……
南宝衣迟疑。
她从没想过这种事呀!
姜岁寒看她一眼。
小姑娘才刚及笄,梳着新妇的发髻,看起来嫩生生的。
他好心道:“你这个年纪,要孩子不好。等个三五年,再要不迟。”
南宝衣红着脸,默默垂下头。
这种话,若是自家祖母跟她说也就罢了,姜岁寒一个大老爷们儿,却跟她提起孩子的事,多叫人害臊呀。
姜岁寒又体贴道:“我翻过古籍,你们可以使用鱼鳔,或者动物的肠子,挑选合适的、轻薄的,洗涤干净,浸润过油渍,很方便男人在闺房中佩戴,而且能够很有效地避免怀上小孩儿。”
南宝衣:“……”
云袖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