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衣弯着丹凤眼:“皇嫂嫂待我真好!皇嫂嫂,等忙完这阵子,我来西楼找你玩,说好了,你要教我音律和白纻舞的!”
少女笑起来又甜又润,比春日的阳光更加烂漫。
温彤好喜欢她,柔声道:“娇娇美貌纤瘦,跳白纻舞定然好看的。等将来有机会去长安,娇娇定能把其他小娘子都比下去,娇娇会成为长安第一美人的。”
南宝衣得意。
她歪头望向萧弈:“二哥哥,你听见没有,皇嫂嫂夸我呢!”
萧弈给她夹了一只鸡腿,哂笑:“皇嫂别夸她,她五谷不分四体不勤,基本的舞艺都不会,白纻舞还是免了。”
“你总揭我短!”
南宝衣恼怒。
他把她幼时的糗事都告诉皇嫂嫂,如今又说她五谷不分四体不勤,难道他就四体勤快了吗?!
她握着竹筷,认真地望向温彤,开始揭萧弈的短:“皇嫂嫂你不知道,二哥哥他小时候十分的坏,府里没有人喜欢他。他在书院读书,可是他一个朋友也交不到,人家都不稀罕跟他玩!”
萧弈嗤笑:“娇娇幼时就不坏吗?是谁逼迫我当你踩脚凳的?”
“二哥哥更加恶劣,我刚踩到你背上,你就故意站起身,害我摔了跟头!”
“娇娇幼时曾烧了我所有的藏书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笑话我大字不识!”
“是娇娇先笑话我,读再多的书,也仍旧是个废物,我才嘲笑你大字不识。”
“你——”
两人说着说着,竟然争了起来。
温彤觉得十分有趣儿,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。
眼看着娇娇要哭了,小郎终于止住话头,好声好气地哄她,却没想到小姑娘只是假哭,他稍微示弱,她便得意地翘起了尾巴。
小郎和娇娇势均力敌。
想来他们今后的日子,定然能过得有滋有味。
温彤饮了半盏清水,含笑望向窗外。
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。
她与阿宁,也曾有过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日子。
她有些想念她的夫君了。
用罢膳食,南宝衣和萧弈要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