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珠噘嘴:“程姐姐,你这就不行啦?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,得为难点才好!”
“我来。”
始终抱臂靠在槅扇上的寒烟凉,含笑登场。
细长烟管在指尖转了一圈,她睨向男宾们:“武斗,谁敢?”
姜岁寒抱着竹篮子,小声凑到萧弈耳畔:“兄弟,不是我不帮你,只是寒姐的功夫太可怕,我不敢上呀!整个南越国,能打得过她的恐怕不超过五个人!”
萧弈微微一笑。
他掸了掸宽袖:“我亲自来。”
寒烟凉铁了心要为难他。
少女身形如矫健的刀锋,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。
可是萧弈的功夫远远凌驾于她之上,不过短短三十回合,寒烟凉迅速后退,喘息着汗流浃背,手中当作武器的细烟管直接断成两截。
她懊恼:“主子果然厉害……”
这下子,她也护不住南家娇娘了。
萧弈哂笑。
他额角连半点细汗都没有,淡然自若地抛给寒烟凉一枚金元宝:“拿去买新的烟管。”
新郎出手阔绰。
贵族少女们压根儿没有拦门的心思了,纷纷笑嘻嘻地帮着催妆。
乐音不绝,催妆曲渐入高潮。
南宝衣终于被“催”了出来。
槅扇缓缓打开。
余味和荷叶一左一右护着新嫁娘,尝心、云袖等侍女也皆都彩衣新妆簇拥在侧,个个都是花儿一般的漂亮姑娘,笑吟吟地打量她们的新姑爷。
萧弈却只静静凝着被簇拥的少女。
她穿嫁衣,戴着他送的纯金牡丹凤冠,精致的团扇遮住了花容。
她用那双洁白莹润的小手,紧紧捏着团扇雕花金柄,涂着丹蔻的尾指娇气翘起,是他记忆里的模样。
他薄唇漾开微笑,轻唤:“南娇娇。”
然后就看见,小姑娘握扇的手抖了抖。
她将团扇稍稍往下挪,露出饱满白腻的额头,眉心贴宝石花钿,柳叶眉蕴藉风流,再接着,就露出了那双清澈莹润的丹凤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