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使劲儿点点头。
萧弈摸了摸她的脑袋,转身离去。
穿过花径,他走几步便回一次头,小姑娘俏生生立在花灯的光影之中,凝视他时的眼睛比星辰还要明亮。
空气里弥漫着雪水和梅花的清香。
萧弈走到前院,终于笑出了声。
那笑声里藏满了欢喜,还有即将娶到心上人的骄傲与满足。
把小娇娘娶到身边,才能心安呀。
往来路过的丫鬟小厮,纷纷面露惊恐。
他们自幼在南府长大,伺候了多年,从没见过二公子笑得这么奔放,怪瘆人的!
另一边。
南宝衣抱着灯笼,晕乎乎往闺房走。
明明是踩青砖上,可是她的双腿软绵绵的,仿佛是踩在了云端。
嘴角始终上扬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时不时低头娇笑颊飞红晕,宛如喝了两盅果酒。
不看路的结果就是,跨进闺房时,被门槛狠狠绊倒在地。
走马灯从怀里摔出去,漂亮的琉璃罩子彻底摔碎。
“我的小祖宗!”
荷叶惊恐地奔进来,急忙把她扶起,仔细检查过她的膝盖和双手:“膝盖可有摔伤?手掌没摁到琉璃碎片吧?”
南宝衣摸了摸自己的脸,同样惊恐:“我的脸可有伤着?”
荷叶:“……”
她家小姐疯魔了。
得知面颊无碍,南宝衣松了口气。
她笑眯眯坐到绣墩上,看侍女们收拾地面狼藉,神态很是快活:“荷叶呀,再过五十二天,我就要嫁给二哥哥啦。”
荷叶也笑:“奴婢很为小姐高兴。”
南宝衣认真地翻开黄历。
大婚的那天,被她特意折起一角,很容易就翻到了。
她眼如新月,爱惜地抚了抚日期。
五十二天,一个季节都还没有走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