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弈:“……”
这么多年以来,敢对他挑三拣四的,也只有南家人了。
仿佛他是上门女婿似的。
他只能把南宝衣抱回朝闻院。
闺房里燃着琉璃灯。
子夜已过,盛京城里的烟花爆竹声渐渐稀少,能清楚听见熏笼里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啵声。
萧弈把南宝衣放在拔步床里。
少女双颊酡红,细白小手死死揪住萧弈的袖口,不许他走,嘴里还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。
萧弈在榻边坐了,替她除去鞋袜:“才喝半盏酒,就醉成这副德行,南娇娇,你可真有出息。”
他把鞋袜扔在地上,又替她除去袄裙。
终于把小姑娘脱的只剩衬衣衬裙。
他给她解衣襟系带时,许是手指凉了些得罪到她了,这小姑娘猛然坐起身,哭着使劲儿捶床:“我让你们暖了手再给我更衣,你们是想冻死我是不是?!”
娇纵之态,暴露无遗。
萧弈揉了揉眉心:“南娇娇。”
南宝衣裹紧自己的小被子:“我是不爱你的。”
“那你爱谁?”
“楚怀南。”
萧弈眼眸微眯,周身气息逐渐阴冷:“为何?”
小姑娘噘着嘴:“因为他名字里,有个‘南’字。”
萧弈:“……”
他也可以改名萧怀南的。
他在熏笼上烤暖了双手,才去摸她的脸蛋,好声好气地哄她:“楚怀南不是好东西,娇娇离他远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