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,见温彤笑盈盈地注视着自己,她连忙缩回再取花糕的手。
她小脸正经:“我有个侍女,也很擅长烹饪。她比你做的花糕好吃多了,形状也比你的好看。”
温彤快要憋不住笑。
南家小娘子,比她见过的所有娘子都要可爱直率。
她的纯真,真是难得。
温彤拿了油纸,将碟子里剩余的梅花糕包起来:“我为人服丧,三年不食肉,三年不食瓜果糕点。听小郎提起,南小娘子爱食甜食,这些梅花糕原就是我专门为了招待你制作的。你既喜欢,带回去慢慢吃。”
她拿起细麻绳,认真地捆好油纸包。
南宝衣简直不知道说什么。
这女人登堂入室,抢了她男人,还在这里假惺惺地对她示好……
她白眼快要翻到天上。
余光正好扫到挂在墙上的字画。
应是名家手笔,簪花小楷比她幼时临摹的帖子还要漂亮清隽,雪落园林的水墨画也很有风骨。
她嘲弄:“这些字画一看就是大师手笔,花了萧弈不少银钱吧?”
“是我自己的手作。”温彤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“南小娘子若是喜欢,我取下来送给你?”
南宝衣:“……”
不行了,快要哭了。
这女人琴棋书画样样顶尖,还擅长煎茶烹饪。
每一样单拎出来,都把她衬托得体无完肤啊!
她鼻尖酸涩,又忍不住望向温彤的肚子。
禅衣宽大,再加上月份小,暂时还瞧不出异样。
可是她知道,那里正孕育着萧弈的骨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