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味拗不过她,只得叹息着离去。
闺房温暖如春。
南宝衣翻身朝向拔步床里侧,对着墙壁偷偷抹眼泪。
前世今生,她的姻缘总是格外不顺。
他明明说好了只爱她一个,却又偏偏背着她养女人。
甚至连儿子都有了。
他这不是欺负人嘛?
他辜负了她,还叫她沦为盛京城的笑柄……
少女泪湿枕巾。
几缕鸦青鬓发黏在面颊上,更衬得她小脸苍白脆弱。
朔雪几度。
南家人在深夜怨怼萧弈时,南承礼偷偷摸摸地来到侧门,用好酒好菜贿赂了看门的婆子,哄着她们进屋吃酒之后,悄悄打开了门栓。
夜风携着大雪迎面而来。
屋檐下,十苦撑着伞,十言提着灯笼。
穿一袭黑色狐裘的男人,姿容清贵妖冶,丹凤眼更添雍容。
他跨进门槛:“她怎么样了?”
南承礼默然摇头。
片刻,南承礼又提醒道:“祖母特意在朝闻院安排了众多丫鬟婆子,就是为了防止你夜闯香闺。我的人已经调开一部分,你小心些。”
萧弈道了声多谢。
他潜行进朝闻院,熟门熟路地摸到南宝衣的闺房。
菱花槅窗后灯火通明,小姑娘大约还没睡。
他打晕了两个值夜的婆子,动作极轻地进入香闺。
桌案上的晚膳早已冷却,竟是一口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