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冒不起半点风险。
“可是……”温彤迟疑,“榴花夫人也知道我的身份啊。”
萧弈不置可否。
温彤回过味儿来,惊讶:“你要杀她?!”
“皇嫂,安心养胎,不要想太多。”
萧弈嗓音淡漠,显然并不在意榴花的生死。
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。
温彤沉默半晌,忽然释怀:“你皇兄若是有你一半手段,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她揩了揩泪水,温柔道:“与嫂嫂说说南小娘子吧?小郎喜欢的女郎,大约是极好的。她喜欢吃什么,也与我说说,等她登门时,我做给她吃。”
萧弈抿着薄唇笑,把南宝衣幼时的趣事儿都说给她听。
冬阳透过织花窗帘。
温彤听着,失去挚爱的哀绝悲愤,逐渐缓解平和,心情随着萧弈的故事起伏而往来跌宕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可南小娘子幼时的事儿他仍旧记得那么清楚,小郎,当真是爱极了她啊。
她很为萧弈和南宝衣欢喜。
……
南府,朝闻院。
南宝衣回到闺房,趴在榻上抹眼泪。
街上的事情惊动了府里的长辈,以老夫人为首,纷纷前来探望,瞧见她这副模样,心都要疼碎了。
老夫人把她抱到怀里:“娇娇儿不哭,都是萧弈那混不吝的错,莫哭,莫哭……你再哭,祖母也要心疼哭了。”
南宝衣靠在她胸膛里,抽噎得厉害。
她仰起哭红的小脸,哽咽道:“祖母,我不嫁他了好不好?我是个小气的人,我不愿意自己才十五岁,就给别的孩子当母亲,我自己都还没有孩子……”
幼稚又心酸的话,叫江氏等人跟着抹眼泪。
“不嫁了。”老人家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脑袋,“我这就派人把婚书送去靖王府,哪怕得罪靖王爷和萧弈,我们也不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