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幼时没吃过糖,一颗也没有。
戏台子上,随着梆子声响,热热闹闹的戏已经开幕。
楚怀南还要再说什么,萧弈握住南宝衣的手,拽着她离开了暖阁。
老夫人听见动静,好奇地回头看来:“娇娇儿呢?”
南宝珠立刻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胳膊:“娇娇嫌这里闷,二哥带她出去散心啦,祖母,您专心看戏,就别管他们的事啦!”
她私心里,更偏向萧弈。
因为楚怀南看起来太过完美,完美到不真实,就像是戴上了层层面具,而她不希望妹妹嫁给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。
她希望娇娇和萧弈能把误会解释清楚,不要再继续冷战。
老人家若有所思。
……
另一边。
南宝衣被萧弈拖着穿过游廊,直到偏僻八角凉亭里才停下。
少女喘息得厉害,一边揉着腕子,一边不高兴地嗔怪:“你做什么呀,把我的手都拽疼了……”
她娇娇气气,还鼓着白嫩的双腮。
萧弈忽然想起,她幼时对他颐指气使时,就是这般模样。
他胸腔里的暴躁,在她软软的嗔怪里,慢慢消失不见。
小姑娘太娇贵,他没办法对她发脾气。
他窝着一肚子憋屈,沉声道:“你上次说,重新考虑与我的婚事,现在可有考虑清楚?”
南宝衣不吭声。
这才几天啊,她怎么可能考虑得那么快?
她扔下句“没有”,转身就要回暖阁陪伴祖母。
萧弈紧紧握住她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