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广回过神,擦了把嘴角的哈喇子,笑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。我是在担心,那萧弈欺负娇娇。如果是殿下迎娶娇娇就好了,殿下仁德,定然不会欺负娇娇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楚怀南微笑,“孤若能迎娶小郡主,定然用心爱她,定然保南府满门富贵荣华。”
彼此说话间,悄然确定了盟友关系。
南广早没了斗鸡的心思,意味深长道:“再过几日,就是娇娇她祖母的六十大寿,娇娇平日里一向很听她祖母的话……殿下是聪明人,应当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楚怀南轻笑:“自然。”
南伯父的意思是,借着六十大寿,向南老夫人献好。
搞定了南老夫人,就等同搞定了小郡主。
……
另一边。
靖王府。
姜岁寒坐在檐下,一边嗑瓜子儿一边赏雪。
院门被重重推开。
他抬眸,萧弈冷若冰霜地跨进门槛。
男人大约受了刺激,在这寒冬时节直接褪去大氅,拿了兵器百宝架上的陌刀,在雪地里挥舞操练,神情极尽阴郁。
他吐掉瓜子壳儿,好笑问道:“哟,谁惹我们萧家哥哥生气啦?”
萧弈白衣猎猎,九尺陌刀锋利地斩开雪幕。
他玉白发带在寒风中翻飞,冷眼回眸,沉声:“她说,要重新考虑与我的婚事。”
姜岁寒一怔。
他抖了抖袍裾上的瓜子壳,好奇:“还是因为你上回搬出南府的事?我以为,你俩已经和好如初了。”
萧弈冷着脸。
他在雪中的身形翻飞如残影,陌刀迎面带来的劲风,比冬天的寒意更加冷厉摄人。
姜岁寒托腮。
他磕着瓜子儿,懒懒吐槽:“要我说,你也是。你皇兄被诛,你心情不好,实话跟她说也就是了,何必非要去歌楼消遣?还偏偏去了榴花夫人的歌坊。
“我听人说,南小五和榴花夫人在宫中打过架,摆明了有过节,你这不是故意和南小五作对吗?再说了,你去就去,干嘛还要点个美人,在那里弹琴助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