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负责又如何?!”
沉冷威严的声音,忽然从人群外响起。
众人回头望去,南家仆役侍女开道,簇拥着南家老夫人、二夫人等人匆匆而来。
“祖母!”
南宝衣弱弱唤了声,与南宝珠一块儿扑向老人家。
老夫人把拐杖交给江氏,红着眼睛将两个孙女儿搂进怀里。
她们原本在观凤台酒楼吃酒看月,小厮瞧见府里的小主子出了事,急忙过去告诉她们,这才急急赶来。
老人家爱怜地轻抚过南宝珠的小脸,“可怜见的,竟是我这老婆子不好,把我们珠丫头推进了火坑。”
“祖母……”
南宝珠抱住老人,哭得十分心酸委屈。
金夫人仗着财大气粗,没好气道:“老祖宗,敏儿的断袖之癖,是他年少无知被人欺骗的缘故,将来总能改正过来。可如今你家小厮把敏儿打成重伤,你们总得给我金家一个交代!
“要么叫这小厮以死赔罪,你们全家向敏儿登门致歉,要么,就在生意上给我们一些实质性的赔偿,比如庆德街那两座钱庄。你看看,你们打算挑哪个?”
她的语气是那么理所应当,仿佛吃定了南家。
毕竟,南宝珠如今是她家新妇,如果南家不同意赔礼道歉,那么她这当婆婆的,自然能百般磋磨南宝珠。
老夫人笑出了声。
她笑了很久,笑得眼角皱纹都舒展开,才温声道:“我们哪样都不选。”
她替南宝珠擦去泪水,慈蔼道:“珠丫头,与金敏和离,跟祖母回家,好不好?”
她是生意人。
她心里很清楚,珠丫头是南府嫡女,又是清白姑娘,还有萧弈这个手掌权势的二哥撑腰,将来嫁谁嫁不得?
但金敏就不一样了,他名声扫地,将来不会再有富贵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,和离之后,他将沦为笑柄。
南宝珠依恋地伏在老人怀里:“我听祖母的话!”
金夫人呆呆看着,心态彻底崩了。
她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,被金姚扶住才没栽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