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觉得是他帮她脱离苦海,可是对他而言,她何尝不是救赎?
他幼时孤零零住在南家,仅仅是看她一眼,远远地看她一眼,他就心生欢喜啊!
萧弈的话,令南宝衣赴宴产生的脾气烟消云散。
她伸出手臂,撒娇般挽住萧弈的脖颈。
她仰着头,眉眼甜润,娇娇气气地亲了亲男人的下巴。
萧弈勾着她的襦裙系带,丹凤眼漆黑如深渊,嗓音更是低哑了几个度:“别闹。”
“偏要闹……”
南宝衣是个很会顺杆子往上爬的姑娘。
她知道这个男人虽然可怕,但却不会伤害自己,因此放心大胆地在他怀里撒娇打滚。
偷偷瞅向萧弈,捕捉到他眼中那抹纵容的宠溺时,她笑容更甜。
何其有幸,能被权臣大人喜欢啊!
……
回到南府,却听荷叶说,府里来了客人。
她与萧弈来到松鹤院,厅堂里果然坐着一圈人。
那位陌生的夫人打扮华贵雍容而不俗气,举止之间还带着几分书香气,大约年近四十的模样。
她手边儿坐着一位腼腆清秀的公子,唇红齿白,穿戴精致,始终害羞般垂着眼帘,约莫是她儿子。
她们对面,坐着二伯母和珠珠。
二伯母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,说话比平日里要温柔许多。
而珠珠襦裙高髻,装模作样地翘着兰花指捏着白玉团扇,很有水墨画里那些大国仕女的风度。
这架势,俨然是要相看婚事啊。
“娇娇儿回来了?”
老夫人笑着招手,介绍道:“这位是金家的夫人,你唤她金姨就好。这位是金家的少东家,你该唤一声表哥。”
金家?
南宝衣与萧弈对视一眼。
盛京城只有一个金家,那就是金胜钱庄的主人,南越国首富金家。
首富的夫人和嫡子驾临南府,真叫人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