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意举办这场宴会,就是为了让弈儿亲眼看看,盛京城的贵女有多么出色,岂不比南宝衣那个土财主家的姑娘来的有趣儿?
随着那支水墨舞结束,靖王妃笑道:“说起来,前段日子的花朝节十分热闹,柔柔还被评选为‘百花神’。柔柔那天的画作真是冠绝古今,就连同往观看的弈儿,都称赞你的画技百年难得一见,不如请你再为我们画一幅画?”
锦官城的花朝节,是比试琴棋书画等才艺。
但盛京城的花朝节,是从参加的女孩儿里面挑选出才艺最好的那位,评为“百花神”,可载入地方史册。
南宝衣眼底掠过阴霾。
算算日子,花朝节大约是自己刚进青水庵的前两日。
没想到她前脚去了庵堂,萧弈后脚就去看花朝节上的姑娘。
还称赞别人的画技……
他连她费心绣的鸳鸯都吝于称赞,居然称赞别家姑娘的画技!
她仰头望向萧弈,低声道:“二哥哥当真觉得宋姑娘画技出众?”
“用色极妙。放眼天下,别说女子,就算是男子,也鲜少有人能达到她的水平。”
萧弈坦诚。
南宝衣紧紧捏着手帕。
心里面像是烧着一团火,烧得她心口疼。
她撇过小脸,不肯再看萧弈。
跪坐在她身后的余味,小声安慰道:“主子惜才,称赞的只是这份画技,和宋姑娘本人没什么关系的。如果这份画技出现在男人身上,主子也会这般夸奖。”
南宝衣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,就是有点气。
她真是吃饱了撑的,跑来靖王府找罪受!
余味又安抚道:“郡主您也不是没有过人之处啊。”
南宝衣掰着手指头,她虽然在琴棋书画上下了苦功,但也仅仅只是在同龄人里算得上优秀而已,还不曾达到宋柔那种高度,连二哥哥那么挑剔的人都愿意夸奖。
琴棋书画那种东西,能达到怎样的上限,是看天赋的。
天赋不够,哪怕再用功,也没有大用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