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衣在南府躺了三日。
那些被她从青枫一渡带回来的姑娘们,归家的归家,无家可归的,结伴去了南家绸缎庄当绣娘或者打杂,也算是有了归处。
至于她谋害皇嗣的罪名,也被清洗得干干净净。
御花园抱厦里的那只白玉酒盏,被大理寺保管得很好,萧弈用铁粉提取出了两个人的指纹,分别是书理理和姜贵妃的,所以南宝衣下毒谋害皇嗣的罪名不攻自破。
姜贵妃哭哭啼啼,推说是书理理利用皇嗣陷害南宝衣,然而书理理已经不在人世,任她怎么说都死无对证。
老皇帝震怒,虽然没有人证,却还是降了姜贵妃的位份。
南宝衣乖乖待在闺房绣鸳鸯。
余味坐在案几对面替她分线,笑道:“从贵妃降为妃,瞧着虽然没什么,但到底是与皇上有了嫌隙,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南宝衣嘀咕着,余光悄悄瞅向窗外。
她二哥哥就像疯魔了似的,居然拨了一支军队围在朝闻院外,除了允许她每日去松鹤院向祖母晨昏定省,其他时间都不许她踏出院落半步。
如果这样的日子要持续一年,那她可得闷坏了!
她丢掉绣绷,朝地板仰躺:“余味呀,我时常觉得自己生无可恋。”
“你能比得上我生无可恋?”
廊外传来抱怨。
姜岁寒穿过珠帘走进来,在案几旁坐了,随手剥起绿仁果,怨念极深:“你的好二哥哥,拿走了我全部的积蓄,跑去青枫一渡玩姑娘,我找谁说理去?”
南宝衣坐起身,怔愣。
是了,她就说二哥哥把所有财宝都当聘礼给了她,哪来的银钱再去青枫一渡潇洒,原来是拿了姜岁寒的私房钱。
她看着姜岁寒咬牙切齿的模样,笑道:“你别气啦。”
姜岁寒吃了几颗绿仁果,忽然神秘地八卦道:“南小五,靖王府后日设宴,你知道不?”
南宝衣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