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得带坏了她。
南宝衣只觉十分震撼。
太史令并不是油水丰厚的官职,但即便如此,书昶永竟也能捞到这么多金银财宝。
可见,朝廷的水有多深。
她压低了声音,又问道:“这样重的罪,是不是要问斩啊?”
可能顾崇山觉得她的问题太蠢,依旧懒得搭理她。
那小太监道:“郡主想到哪里去了?太史令的千金书理理,乃是成王侧妃,又怀了成王的孩子,那肚子,金贵着呢!万岁爷念在书侧妃的份儿上,也不会要太史令的命。”
南宝衣沉默。
律法上说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
可是真正论起来,与皇族沾亲带故,总还是有许多好处的。
瞧瞧,书昶永不就保住了性命?
她在外面等了片刻,内侍总管轻手轻脚地从御书房出来。
他是顾崇山的人,低声道:“太史令认下了所有罪状,连太傅那份,一起认下的。科场舞弊、泄露考题也一并认下,还把那些买题的大儒,也交代了清楚。圣上震怒,大约是要判流徙之刑了。”
顾崇山“呵”了声。
内侍总管微微欠了欠身,又去了游廊尽头的偏殿,给姜贵妃和书理理通消息。
南宝衣抿了抿唇瓣。
流徙之刑,当真是极轻。
哪怕流徙三千里,可是只要姜太傅还在,成王就有继位的可能。
一旦成王继位,那么他就能把老丈人书昶永调回盛京。
她琢磨着,游廊尽头的偏殿,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是书理理。
顾崇山居高临下地睨向她,“纵虎归山,可知有什么后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