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听而不闻,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——
然后她踩到了她的裙角。
整条襦裙,从胸口处滑落。
南宝衣:“……”
已经不知道,该有什么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处境。
比海棠花瓣还要秾艳的绯红,在她的脸蛋上弥漫,逐渐连雪白的颈子都化作嫣红。
她只得背对萧弈,慌里慌张地重新缠好襦裙系带,“你不许看我!我马上就好了,一会儿就好了!”
手忙脚乱地重新弄好襦裙,却见面前一片阴影。
她茫然地抬起眼帘。
权臣大人负手站在她跟前,薄唇噙着痞坏痞坏的笑容,像是在笑话她的狼狈。
她急忙掩住胸口,慌张地后退两步,“你,你这人怎么这样呀,都告诉你不许看我了……”
她背后是一株花树。
萧弈上前,一手撑在花树上,俯首看她。
指尖勾起她的襦裙系带,他哂笑,“这玩意儿,还挺复杂。”
南宝衣垂着眼帘,压根儿不敢看他。
她呼吸之间,全是萧弈身上特有的山水香,她被圈在大树和他的胸膛之间,生出一种无路可逃的害怕。
明知道他不会做什么,可是用这种姿势面对他时,她还是会……
紧张,害怕。
掌心悄然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正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,萧弈慢慢俯下身。
他凑到她耳边,弯唇,嗓音戏谑:“娇娇太小,襦裙是很容易掉的……我听人说,木瓜炖雪蛤,比较滋补,娇娇可以叫小厨房每日炖给你吃。”
南宝衣睫毛扑闪得厉害。
粉嫩的面颊几乎红透,像是匀开了世间最秾艳的胭脂。
萧弈的目光落在她的细颈上。
他轻轻吹了口气,小姑娘耷拉在颈间的细碎绒发,立刻扑闪抖动,似乎还起了一层细小的寒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