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……”成王讥笑,“演个王爷,竟把自己当皇帝了?”
书理理倚在扶栏上,跟着嘲讽:“妾身早就说,这年头,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登台演出。我们冷画屏登台的,好歹都是大家,这老货,连词儿都记不住,也好意思登台……”
她心中郁气难平。
她写的折子戏,原本很受欢迎,后来陈词唱穿的书卖到盛京,她的书就卖得不好了。
本来倒也没什么,可她万万没想到,陈词唱穿居然是南宝衣!
危机感油然而生。
她很害怕。
害怕南宝衣,夺走她“盛京第一才女”的名号。
那是属于她的东西,象征着她的独一无二,怎么能让南宝衣夺走呢?
今日,总要给那贱人一个教训!
夫妻俩想得美滋滋的。
衙役把老皇帝拖下戏台子,径直拖到楚怀美跟前。
老皇帝气红了脸,“孽——”
“孽障”二字还没说完,楚怀美冷笑着打断了他,“也不打听打听本王是谁,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皇帝,呵,你要是皇帝,我就是你老子!”
楼上雅座,传出一声妩媚轻笑。
珠帘卷起,姜贵妃慵懒地端坐其中。
她温声:“怀美。”
楚怀美回过神,急忙行礼:“母妃!”
前来听曲儿的客人们,没料到姜贵妃竟然在此。
他们纷纷起身行礼。
姜贵妃淡淡道:“本宫随皇上出宫听曲儿,不曾想,竟然撞见了这等事。大都督纵容手下冒充皇帝,莫非是想造反?”
她听顾崇山说,玉楼春藏着一支军队。
军队暂且没看见,但这老货冒充圣上,却是众目睽睽。
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!
她忍不住扬了扬红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