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衣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,与萧弈落座。
萧弈低声: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?”
南宝衣挽袖,端起面前的白玉壶,“梦中所见。”
前世她在皇宫待了那么多年,不知道听过多少权贵秘辛。
姜侧妃这点子破事,满皇宫都知道。
早在她参加宫宴的路上,她就设想过,今夜的宫宴,不会太平。
那些权贵都有排外心理,既然他们想为难她,那她就踩着他们的脸面,在盛京城彻底站稳脚跟。
叫这些权贵都知道,她不好欺负,南家,同样不好欺负!
姜贵妃嫌弃姜侧妃这个庶妹没用。
她瞥向殿下一位颇有交情的贵妇人。
贵妇人微微一笑,示意姜贵妃放心。
她望向对面的南宝衣,翘起兰花指,语调夸张:“宝仪郡主从锦官城而来呢,听说那里很是贫穷的哦,百姓也都很没有教养呢。哦哟,那些农妇,甚至连面脂是什么都不知道呢,每日出门从不涂脂抹粉的哦,如此不讲究的日子,岂是人过的呀?”
南宝衣忍不住笑了。
她笑得烂漫天真,甚至都没有遮掩笑声。
她学着那位贵妇的调调,夸张道:“陈夫人,就您那种出身呢,也好意思嘲笑人家农妇的哦?您母亲是青楼花魁,您自幼在青楼长大的哦,靠美色攀上尚书郎,这才进了尚书府呢。原配夫人一死,您就迫不及待母凭子贵上位为主,这才有了今日的风光呢。人家农妇也是靠双手吃饭的哦,您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呀?”
她表演得惟妙惟肖。
满殿哄笑。
陈夫人打死都想不到,她那不堪的过往,就这么被摆在了台面上!
她羞窘交加,用兰花指指着南宝衣,“你,你这人,不要欺人太甚的哦!小心人家夫君参你一本的哦!”
萧弈懒洋洋托腮,“欺负我家娇娇?本世子不是摆设的哦。”
更多人的人憋不住笑,窃窃笑出了声。
他们望向南宝衣和萧弈的目光充满了友好。
这样有趣的人儿,定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。
回家以后,可以放心地让自家孩子与靖王世子和宝仪郡主结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