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,就是刘大儒的千金了。
刘大儒在盛京很有名,是刘氏的亲哥哥,据说这几次会试,都押中过考题,很多书生不惜花重金找门路,拜在他的门下。
虽然为人傲慢,但毕竟押中过考题,口碑是极好的。
南宝衣怀疑自己哥哥,看上刘大儒的千金了。
“珍心,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,你瞧瞧喜不喜欢?”
一位锦衣华裳的公子哥儿,谄媚地送出锦盒。
刘珍心打开锦盒。
金晃晃的金步摇,几乎晃花了她的眼。
她抱住锦盒,欢喜道:“李公子真是大手笔,这支金步摇,一定花了你很多银钱吧?”
“这有什么?我家就是开首饰铺子的,珍心你喜欢怎样的首饰,随便打声招呼,我立马就能给你送过来。我家中三代富贵,我才不是某个穷酸书生呢!”
那所谓的李公子,斜睨向南承书,脸上满是瞧不起。
“珍心,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!”又有公子献殷勤,“是一对羊脂玉镯,半点儿瑕疵也无。”
刘珍心打开锦盒,立刻高兴地尖叫出声。
她迫不及待地戴上羊脂玉镯,“这东西很贵吧?”
“对我而言,九牛一毛。我家在黄州是做玉石生意的,置办的宅院不计其数,就算在盛京,也买得起大宅子!不像某个穷鬼,居然还要寄居在亲戚家中,也不嫌丢人,呵!”
哄笑声再度响起。
南承书青衣直裰,袖口还沾染着墨渍。
在一种金冠华服的纨绔公子哥儿之中,显得格格不入。
他低下头,因为不适应这种应酬,双手不安地揪住袍裾。
刘珍心嫌弃地把那本书丢给他,“这种破烂玩意儿,也好意思送给我!拿走拿走,莫要碍我的眼!”
她转向其他公子,“今儿高兴,咱们来玩行酒令呗?”
李公子笑嘻嘻道:“南兄又不喝酒,扫兴得很,怕是玩不起来。”
“喂,你若是不喝酒,赶紧滚,别妨碍我们玩行酒令。”刘珍心趾高气昂地逐客,“坐上酒桌却不肯喝酒,天底下没有这样的规矩。带着你的破书,赶紧滚!”
少年清秀白嫩的面颊上,逐渐洇开红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