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嫁的……”
南宝衣哽咽反驳,泪珠子掉得更狠。
“喜欢他?”
“喜欢的。”
南宝衣正儿八经地点点头。
事实上那时的她,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欢。
她把虚荣当成了喜欢,把对权势和地位的热衷,当成了爱。
以至于一脚踏进深渊,终至万劫不复。
萧弈没有再说什么。
他俯下身,抬起粗糙的手背,沉默地替她擦泪。
那时的南宝衣多么嚣张跋扈啊,嫌弃道:“你又脏又卑贱,本小姐娇贵,不许你碰我。”
那时的她,一心只想着自己。
她没有去看萧弈的神情,也不屑去看。
萧弈沉默地收回手,似乎又凝视了她片刻,才转身离去。
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模糊。
萧弈走后,便只余下库房里的十抬聘礼,可怜而又落魄。
她不知道那本账册的真假,但她毕竟是信任程哥哥的,于是一把火将账册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如今想来……
南宝衣抬起眼帘。
那本账册,应当是真的。
原来前世,二哥哥就曾给过她回头是岸的机会。
是她自己没有珍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