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要再哔叨几句,冷不防发现萧弈正看着自己。
他抱臂倚在假山旁,舌尖顶了下左腮,似笑非笑的姿态,仿佛要吃了他似的,令他很是畏惧。
于是他不敢再哔叨了。
南胭道:“爹,这里风大,女儿身子不舒服,想回屋休息。想必贵人午后就要驾临府上,您得去跟祖母打声招呼。”
“对对对,今日贵人要来府里的!”南广一拍脑袋。
南胭又看着南宝衣,“妹妹还不知道,今日要来府里的贵人,是谁吧?”
她问完,笑容意味深长,转身朝前院厢房而去。
南宝衣心中隐隐浮起一个念头。
要来府里的贵人,该不会是当今天子吧?
正要问问自己老爹,却见他纠结地转向萧弈。
他轻咳两声,拿手架在脖子上,试探道:“二侄子,你常常在军中行走,你说掉脑袋这种事,疼不疼?”
“三叔,您想试试吗?”
南广紧张地摇摇头,“我就是随便问问,随便问问……”
他惶恐地咽了咽口水,自言自语地走远了,“还是再等等吧,等两个女儿嫁人了再自首……”
南宝衣好奇地目送他远去。
她道:“二哥哥,我爹怎么了?什么自首,他昨夜犯事了?”
萧弈随手从假山旁折了一枝金丝芙蓉。
他轻笑着戴在南宝衣的鬓角,三言两语,把昨夜南广夜闯程府一事讲述得明明白白。
南宝衣听得心惊担颤。
她爹长本事了,居然杀人!
还是拿板斧杀的人!
“万一被官府发现……”她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