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广搓搓手,在她身边蹲下,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,笑道:“是这样的,我寻思着娇娇年幼,这几箱元宝,实在太过贵重,怕你自己保管不好。不如爹爹替你保管?”
南宝衣翻了个白眼。
得,她还真就没有误会她爹。
她搂着金元宝,小声道:“我自己会保管……爹,你再不走,我就叫季嬷嬷进来了。”
南广看着她防贼似的小表情,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。
没娶程叶柔之前吧,他手里好歹还能有点私房钱。
娶了之后吧,程叶柔管得紧,他好不容易藏点私房钱,哪怕是藏在地砖里,程叶柔也能给他抠出来!
他已经连续几个月,没有摸过银票了!
都快忘了银票摸起来是怎样的滋味儿!
南广心里委屈。
他伸手,摸了把南宝衣的银元宝。
那滋味儿,叫一个销魂!
还没摸够呢,南宝衣嫌弃地推开他:“爹,你快走,莫要妨碍我数钱。”
“娇娇,爹爹命苦啊!”
“……”
“娇娇,爹爹没了景儿,也没了胭儿。景儿是个痴傻的,你说他跑出去,会不会冻饿而死?胭儿也是,程家倒台之后就不知去向,爹爹去程家问了几次,他们却推说胭儿跟野男人跑了……爹爹心里苦啊!”
“娇娇,爹爹只剩你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了呀!呜呜呜!”
眼见着他嚎了起来,南宝衣心里那个烦。
她拿起一只金元宝,正要塞给南广,想了想,又换成一只银元宝。
她认真道:“多的再没有了哦。”
南广喜极而泣。
他捧着银元宝,亲昵地蹭了蹭面颊,“我的心肝宝贝呀……”
说着话,颠颠儿地跑了出去。
南宝衣更加嫌弃。
原来在她爹心里,她和银元宝是等值的。
她命荷叶把这些宝贝都放进库房,务必加两把大锁,千万别叫她爹碰。
想了想,她又从小厨房拎了一盒鸡汤,打算去军营见萧弈。
家里晚上准备庆功夜宴,总要喊二哥哥回来吃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