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姑娘,想必都是那些官员家的千金。
荷叶不忿:“小姐,她们在背后诋毁您的姻缘,奴婢揍她们去!”
“不必。”
南宝衣轻笑,对着奚落声传来的方向,高声道:“劳诸位操心了,小女虽然蒲柳之姿,但嫁还是嫁得出去的。”
那厢的议论,瞬间静默下来。
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,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。
南宝衣拿起一枚色泽剔透的翠玉环,慢悠悠端详的功夫,程载惜和其他几个同龄姑娘,低着头从角落走了出来。
从南宝衣身边路过时,程载惜终是忍不住。
她盯着南宝衣,一字一顿:“我哥哥不在了。”
“哦。”
南宝衣嫌弃那枚翠玉环不够完美,又给放了回去。
程载惜见她要往楼上走,忍不住揪住她的衣袖。
南宝衣回眸:“程姑娘,大庭广众的,你抓住我做什么?你哥哥是抑郁而死,与我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明明就是你害死了他!我家落魄,全是你的错!你还害死了夏明慧和薛媚!南宝衣,你夜里睡觉,睡得安稳吗?!”
南宝衣陷入思量。
片刻,她小脸上流露出凝重,“确实不怎么安稳……我常常因为家中富贵,而忧愁该如何挥霍银钱。也常常因为登门求娶我的世家公子太多,而忧愁如何抉择。”
程载惜气得牙疼!
她紧紧盯着南宝衣,忽然冷笑:“我倒要看看,你将来又能嫁去怎样的人家。南宝衣,我程载惜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,无论你将来嫁给谁,我都会去你夫君门前捣乱!我要告诉他们,你曾与我哥哥定亲,你曾害我哥哥家破人亡!叫他们知道,你没有旺夫命!”
南宝衣掸了掸袖管。
她抬眸轻笑,“一个需要娶妻才能沾染好运的人,算什么男人?程载惜,我要嫁的人,必定是蜀郡最有本事的人,无需我为他雪中送炭,只需我为他锦上添花。”
说完,叫掌柜的拿出店中最贵的玉石料子,又花重金定制成玉佩。
程载惜怔怔看着她。
一个女人活着,不就是为了嫁到好人家吗?
不就是为了相夫教子、宜其室家吗?
为什么到南宝衣这里,却变了说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