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里的青年,金相玉质、骨相流畅,凤眼勾勒出别样风流,有种魅惑苍生的美。
南宝衣咽了咽口水。
她轻手轻脚地翻身上榻,跪坐在他枕边。
她将丝绸似的青丝拨到一侧,俯下身,紧张地凑到他面前。
前世,她见过程德语和南胭亲热的模样。
程德语走后,南胭得意地问她,程德语可有吻过她。
南胭说,喜欢一个人,会情不自禁地亲吻对方的唇,程德语就经常吻她。
南胭还说,花楼里有无数陪客的美人,但她们的恩客,几乎不会碰她们的唇,因为那些恩客并不爱她们。
南宝衣盯着近在咫尺的唇。
这可是权臣大人的嘴唇啊!
她心跳如小鹿乱撞,慢慢凑上去。
许是觉得姿势过于别扭,她调整了下,换成跪坐在萧弈身侧的姿势。
她一手撑在榻上,一手按在被褥上。
她噘起嘴。
眼瞅着快要贴上去,本该沉睡的萧弈,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他慢悠悠地睁开丹凤眼。
面前的小姑娘噘着个嘴儿,因为过于诧异惊恐,白嫩娇美的小脸几近扭曲,像是被雨幕包围无处可逃的小金丝雀宝宝。
他抬手,无奈地抚了抚她的脸蛋,眼眸晦暗,嗓音低哑:“你按到哥哥的宝贝了。”
宝贝?
南宝衣眨了眨眼。
视线缓缓落在左手。
她左手按在被褥上,从这个位置来判断,隐约是……
权臣大人的……
呃。
胭脂血色,一点点在脸颊上晕染开,直到粉颈都悄然红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