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弈的眼神好可怕!
南宝珠低下头,瞬间吓哭!
宁晚舟体贴地往她碗里夹了块豆腐。
他算是悟出来了,在萧弈面前,少说话多吃饭,才是正经。
是夜。
觉苑寺烧了热水,南宝衣在耳房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,才爬上软榻。
她抱着枕头打了两个滚,笑眯眯道:“热水澡真是好东西,泡过之后,沿途的疲惫都没有了!余味、尝心,你俩也去泡泡吧?外面有魏大叔守着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还是轮着去比较好。”尝心小脸木然,“奴婢自打踏进那条柏道,看见那些陶俑,心里就不大舒坦。这座城池,没有小姐想象的干净。”
南宝衣用脸蛋蹭了蹭枕头,又乖又萌:“那好吧……”
夜渐深。
南宝衣躺在软榻上,不知为何总睡不大安稳。
窗外山风呼啸,隐约落了秋雨。
细细麻麻的哭声夹杂在雨水深处,像是小奶猫在嚎叫,又像是小孩子在啼哭。
南宝衣唤道:“余味,你有没有听见哭声啊?”
没人应答。
她坐起身,掀开帐幔。
帐外,是一张苍老的脸,正定定盯着她。
她惊得险些失声尖叫!
好在她很快认出,这老婆婆是打扫觉苑寺的人,傍晚时还给她屋里端过热茶的。
她及时捂住嘴,小声道:“婆婆,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?”
老婆婆擎着一盏油灯,双眸苍老浑浊,也不说话,伸出枯树枝般的手,紧紧握住她的腕子,把她往外面拽,似乎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。
南宝衣小脸复杂。
她望一眼寝屋,余味和尝心昏睡不醒,可能是被这老婆婆在茶水里下了药,估计魏大叔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