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德语又剧烈咳嗽起来。
他凝视着南宝衣,真诚道:“娇娇能否原谅我?”
南宝衣坐在绣墩上,始终没有回答。
过了很久很久,她起身离开。
程德语怔怔凝着她的背影,眼睛里透出浓浓的落寞和绝望。
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他疲惫地倒在被窝里。
南宝衣带着荷叶,踏出游廊时,听见背后传来黄氏和程载惜撕心裂肺的哭嚎。
程德语,驾鹤西去了……
魏剑南驾驶着马车,穿行过繁华熙攘的芙蓉街。
荷叶看着南宝衣。
自打登上马车以后,她就窝在小榻上,只看着那只木盒不说话。
她试探道:“小姐?”
南宝衣不语。
她打开木盒。
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,加起来得有十万两之多。
她抽出一张,轻轻捻着银票边缘。
荷叶替她斟了一盏茶,轻声道:“程公子如此大度,也算是放下了。这般洒脱,倒是叫奴婢高看他一眼。”
南宝衣始终沉默。
脑海中浮光掠影般,出现了前世的那些画面。
前世的她,其实并不知道何为喜欢。
只觉得程德语出身好、容貌好,学问好,因此很满意这门亲事,并下定决心做一个好妻子。